草原上的历史——匈奴、鲜卑、突厥、回鹘、辽、西夏、金和蒙元

Posted by Admin on May 9, 2022

  匈奴的起源地至今众说纷纭,在公元前318年更早以前,没有史书记载。在史书有记载的时候,匈奴已经活跃与阴山山脉周围了,阴山山脉是匈奴人在蒙古高原活动的中心,建有匈奴支就城、头曼城、虖河城。公元前215年,秦朝蒙恬打败匈奴,匈奴人迁到阴山以北。十余年后匈奴夺回失地,直至汉武帝时彻底被赶出阴山,匈奴人从此进入了西北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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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人的相马术没有流传下来,他们有非常高超的草原马种群培育改良技术,在匈奴称霸北方草原的时代,匈奴骑兵对阵中原王朝的军队,绝大多数情况下具有绝对优势。经过长期育种挑选出来的战马比中原的马匹,更善于长跑、跳跃、跨沟等。
  在春秋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力排众议,举国胡服骑射,向胡人学习先进的骑射技术,后来中原地区的军队将学来的骑兵技术和战车相结合,明显提升了各国的战力水平。比如后世的卫青善骑射,带领骑兵去跟匈奴作战,霍去病跟随卫青出征时官职为骠骑校尉。
  从考古记录来看,匈奴人锻造青铜器的冶炼技艺,远超汉朝。匈奴人当时已经掌握了锤击法、模具法的锻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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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卑继匈奴之后在北方崛起,拓跋鲜卑建立的北魏是中国历史上统一中原的第一个北方少数民族。鲜卑族源于东胡,最早在大兴安岭中部和北部广大地区,东汉桓帝时,鲜卑首领檀石槐在山西北部弹汗山一带统一了鲜卑各部。汉朝认为鲜卑“兵利马疾,过于匈奴”,鲜卑三部在檀石槐的带领下大败汉军,从此打开了鲜卑南下的大门。
  鲜卑成分复杂,最早是东部鲜卑和北部鲜卑,后来又演化出西部鲜卑,在西迁的过程中,与匈奴、丁零(高车)、乌桓、汉人等混合又形成许多新的部落。后来在河套阴山,与匈奴混合,形成了拓跋鲜卑;在蒙古草原南部,鲜卑与匈奴混合成了铁弗匈奴;与敕勒混合,形成了乞伏鲜卑;与南匈奴宇文氏混合,形成了宇文鲜卑。他们在魏晋南北朝时,纵横北部大片疆域,先后建立了前燕、后燕、西秦、西燕、南凉、南燕、吐谷浑、代国、北魏、东魏、西魏、北周12个地方政权。慕容鲜卑是其中最早建立地方政权的部落,建国后他们很快汉化,生活方式从畜牧转为农耕,骑兵实力大大减弱,最终消亡。最终,与慕容鲜卑战事不断的拓跋鲜卑建立的北魏统一中原,并且将都城从今天山西大同迁都河南洛阳,在北魏孝文帝时期,大举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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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北魏孝文帝的汉化举措,离不开他的祖母冯太后。出身北燕的冯太后在当皇后的时候,没有生下皇子,在“子贵母死”的制度下,非常幸运地成为了皇太后、太皇太后。冯太后把持朝政数十年,精明能干、有见识有魄力,是拓跋鲜卑历史上有名的女政治家。她鼓励推行的汉化举措包括:禁止同姓同婚、实行俸禄制、立三长制、朝服改革等内容。这些举措极大改变了北魏的社会生活面貌,冯太后死后,孝文帝弃鲜卑旧俗不用,遵循中原地区的儒家礼仪,服丧三年。随后,孝文帝又把敬奉的神明从鲜卑诸神该为中原的天皇大帝和五方大神,让汉族官员参与太庙祭祀,更改祭祀日期和祭天仪式。为了改革旧俗,孝文帝处死了反对改革的太子,带着100万人浩浩荡荡迁都洛阳,并且下令南迁之人死后不得北还,要就地安葬。禁止在洛阳穿鲜卑服装,禁止官员在洛阳讲鲜卑语,改鲜卑复姓为汉姓。孝文帝的汉化运动将鲜卑带入了文明时代,被后世君王视为明君的楷模。
  鲜卑的乐歌由于绝大多数都由鲜卑语演唱,很多已经已失传。《兰陵王入阵曲》是北魏著名的舞曲,在唐朝时传入日本,至今仍被作为日本皇室和庙堂的庆典音乐。
  鲜卑最后一个王朝北周被隋、唐取代以后,鲜卑贵族成为后世中原王朝的姻亲,比如唐太宗的祖母独孤氏、母亲窦氏、皇后长孙氏,都是鲜卑后人。
  北魏灭亡后,又分为东魏和西魏、后来又有了北周、北齐,之后才有隋唐,所以北魏时期的少数民族和汉族的全方位大融合,是意义重大的,对后来中华民族的血脉大融合是根本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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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汗国的缔造者阿史那族起源于叶尼塞河上游,后徙居白山,布民可汗和他的弟弟室点密可汗使突厥人摆脱了奴隶地位,成为草原上的主人,他们是突厥汗国的开拓者。突厥人以狼为图腾,
  公元620年,始毕可汗死后,他的弟弟颉利可汗继位,打着为隋复仇的旗号南下打劫,唐朝一方面听任突厥大肆掳掠,另一方面换取大量金帛以换取突厥退兵。唐高宗向突厥称臣和唐太宗与突厥结城下之盟,都是唐朝人引以为耻的事情。到了公元629年,李靖夜袭定襄,颉利徙至漠南碛口,李靖再次发兵,颉利单骑逃出,东突厥灭国。657年,西突厥灭国。后来到了679年,单于大都护府阿史德温傅、奉职二部起义,被唐朝镇压下去,到了682年突厥复国成功,史称“后突厥”。至8世纪中叶,唐朝联合突厥周围小国于745年灭掉后突厥,至此,突厥汗国灭亡,突厥人后逃散并逐渐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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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贞元4年(788年),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回纥(hé)这个名称,汉译为回鹘(hú)。回鹘与同一个种族的突厥统治者并不融洽,回鹘为突厥之下铁勒诸部的一支,常受到突厥的压迫和剥削。在安史之乱中,回鹘兀鲁斯的拓跋思恭(当时被唐朝封为夏州节度使)曾两次应援派兵协助唐朝夺回被安禄山、史思明占领的长安、洛阳和河北等地,拓跋思恭被封为夏国公,并赐皇族姓李。唐朝当时没有快速灭亡,很大程度上因为回鹘兀鲁斯的势力。回鹘人早起使用阿拉美系统的突厥文,后来建国后使用阿拉美系统的粟特文创造了回鹘文(回鹘文创自9世纪,在15世纪前,是蒙古帝国初期、金帐汗国、帖木儿帝国和察合台汗国的官方文字),契丹小子、蒙古文和满文都是基于回鹘文创制的。回鹘的先民敕勒将军斛(hú)律金所写的《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就是回鹘文学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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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鹘灭亡于黠戛斯突厥通报和唐朝的联合。灭国后,回鹘人部分西迁,在兴都库什山和楚河一带建立了喀喇汗王朝,喀喇汗王朝灭亡后这部分回鹘人与当地印欧语系族群融合,成了今天维吾尔族的先民。另有一支回鹘人在准噶尔盆地和阿尔泰山游牧,史书上称甘州回鹘或者河西回鹘,他们统治了甘肃一带近200年,是今天裕固族的祖先。此外,还有部分回鹘人投降唐朝后在今天内蒙古南部和山西一带活动,逐渐被汉化,改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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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宋朝,他们面对的北方最大的威胁是北方的辽国、西夏和金。
  先说辽国,在辽国建国的过程中,耶律阿保机四处用兵,他的妻子述律平全权操办后勤事务,为丈夫提供保障。并岁耶律阿保机一并出征,是奠定辽国基业的重要人物。公元953年,辽国述律平皇后死去。公元96年,辽穆宗被刺,他的侄子耶律贤继位,称辽景宗。辽景宗娶了萧燕燕为皇后(即《杨家将》中的萧太后),公元982年,辽景宗病逝,留下遗诏“军国大事听皇后命”。29岁的萧太后与大丞相韩德让对辽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从奴隶制社会转向封建社会。萧太后执掌朝政40多年的时间里,振兴辽国,抗衡宋朝。她不仅是汉人史书或评书中的“冷女人”,更是清正贤良、深明大义、浪漫多情的一位女性。她和韩德让相爱的一生,是中国历史上江山、爱情一起要极少成功的案例。韩德让也没有辜负萧太后的信任和爱慕,一生殚精竭虑为辽国谋发展,对萧太后忠贞不二。
  雁门关之战后,宋朝开始主动派兵进攻辽国,公元986年,宋朝发兵30万,分三路进攻,萧太后带兵在今天北京一带击退了东路军和中路军的进攻,大将耶律斜轸击退了杨业的西路军,并捉到受伤的杨业,杨业拒绝耶律斜轸的劝降,绝食而亡。
  公元1004年,萧太后携辽圣宗举兵南下,与宋朝签订澶(chán)渊之盟,此后120年,宋辽无战事。北宋承认了契丹人对燕云十六州的合法统治,失去了燕云十六州,对后来金国的长驱直入,无形中打开了一条通道。
  辽道宗年轻时喜欢萧观音,萧观音给辽道宗生下太子耶律浚以后,逐渐年老色衰被辽道宗冷落,后被大奸臣耶律乙辛等人污蔑在深宫之中私通伶人,被辽道宗白练赐死。皇后案发生以后,奸臣们又设计谋害太子,联络朝臣党同伐异,屡兴大狱,最终导致辽国内耗严重,被女真族完颜部落消灭,立国时间210年。
  建立西夏的主体民族和上层民族是党项人。党项是羌族中的一支,最早居住在青藏高原东南部,集中居住地是今天甘肃南部的大夏河流域一带。宋朝建立的时候,党项还很弱小,党项人领袖李继捧到开封进贡、朝谒,表示愿献出所有土地,归顺大宋,他被宋太祖封为定难军节度使。党项羌一直坚持“保境固守、伺机发展”的原则,无论中原是后晋、后汉、后周谁做皇帝,党项羌皆俯首称臣,得到了在这一地区长期稳固的发展和大笔中原王朝赏赐的金银财宝,这就是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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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982年,宋太宗想让夏州护李继捧率夏州王室迁到京城居住,已达到宋太宗削藩的目的,根除他们这个盘踞在西北多年的势力。李继捧率数十人向西逃如茫茫大草原中,宋太宗认为他们掀不起太大风浪,就没有当回事。后来李继迁率军诈降宋将曹光实并将其杀死,然后向辽国请降,被辽国封为夏国王,并将义成公主嫁给李继迁为妻。公元996年,李继迁又劫道宋军押送灵州的四十万粮草,让宋朝头痛不已。宋真宗继位以后,割让夏、绥、银、宥、静五州给李继迁,相当于承认了西夏的独立地位。李继迁死后,其子李德明继位,两遍讨好宋和辽,然后大力西拓,共计吐蕃和回鹘,大大拓展了党项羌的生存空间。
  公元1038年,李德明的儿子李元昊继位,他在汉族落魄读书人张元、吴昊的协助下,建立大白高国(史称西夏),并对宋宣战(元昊的爷爷在公元986年协助辽国,党项与辽国建立姻亲关系,结成军事同盟),双方关系破裂。后元昊四次率兵攻宋,发动了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麟府丰之战和定川寨之战,大败宋军,消灭宋军数万。公元1044年对辽宣战,发动河曲大战,大败率军10万的辽兴宗。从此,西夏与辽河宋三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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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败辽、宋之后,李元昊不可一世,暴横淫纵,夺其子宁令哥的妻子纳为妃子。宁令哥在1048年元宵节杀掉了他的父亲李元昊,已报夺妻之恨。后来西夏到了毅宗(谅诈)的时候,与宋朝关系缓和,实际的权力掌握在谅诈的舅舅没藏讹旁手里,没藏讹旁为巩固权力,把女儿嫁给谅诈,既是国舅又是国丈,还是国相。没藏讹旁大肆诛杀异己引发谅诈的不满。谅诈长大后,跟没藏讹旁的儿媳梁氏暗通款曲,被没藏讹旁发现给他儿子戴绿帽子后准备杀掉谅诈,结果被谅诈反手杀掉并灭掉全家(包括谅诈的皇后没藏氏)。
  谅诈终于亲政,立梁氏为皇后。他死以后,他的妻子梁太后掌握朝政,在惠宗秉常16岁的时候仍然不还政给小皇帝,她与主张学习汉文化的惠宗发生观念冲突,囚禁了惠宗,西夏各个将领拥兵自立,讨伐梁太后。宋朝伺机发兵“五路伐夏”,准备收复灵武,最终梁太后率领女兵“麻魁”渡河反击,打败了宋军,宋军和役夫约60万人死于这次战争,西夏国力也收到严重创伤,不过梁太后这次稳固了她对西夏的控制。
  1086年,梁太后病死,窝囊的惠宗秉常也病死了。其子乾顺继位,这时候女真人已经崛起,西夏拜金国为宗主国。乾顺在位54年,西夏国达到顶峰。西夏立国时间189年,鼎盛时期,疆域最辽阔的时候,包括今天的甘肃大部、陕西北部、宁夏全部、青海东部和内蒙古的一些地区。它控制的漠南、漠北、西域和中原数条交通要道,且在河套地区和河西走廊有着丰富的财富,被蒙古人垂涎已久,公元1225年,成吉思汗借口夏献宗拒绝派儿子为质子,宣布伐夏。次年,成吉思汗夺取黑水城,夏献帝被蒙古人的攻势活活吓死。
  公元1227年,蒙古军队围住西夏都城中兴府的时候,中兴府发生6级地震,夏末帝认为天要亡夏,遣使出城乞降。当时,成吉思汗病死并留有遗言秘不发丧,蒙古军队依照遗言在西夏人投降后,进行了屠城。在押解西夏皇族背上的途中,夏末帝得悉成吉思汗已死,被蒙古人发现后,将西夏皇族一行人全部屠杀,西夏灭国。公元1228年,忽必烈改中兴府为宁夏路,意为“夏地安宁也!”,于是“宁夏”的称呼被沿用至今。
  公元1114年,女真族完颜部落的完颜阿骨打,起兵攻打辽国的宁江州,解开了女真人和契丹人大规模战争的序幕。这一年的冬天,辽国起兵10万,准备灭掉女真族完颜部落,在还为立足之时的冰天雪地,被完颜阿骨打率兵打败。次年的1115年,金国建立,后来通过从海上来的宋朝使者,与宋朝建立起同盟关系,宋朝和金联合对付辽国。宋徽宗收复燕云十六州心切,答应原来给辽国的供奉,全部转给金,作为交换,金同意宋朝收复燕云十六州。
  随后,完颜阿骨打指挥2万金军打败70万辽军的护步达岗之战,被称为人类战争史上不可思议的对抗战。汉人的史书上对这场战争并没有多少提及,自此战之后,辽国一蹶不振。到了公元1125年,金灭辽,当年10月,金派东西两路大军南下攻宋。东路军将领是完颜阿骨打的四子完颜宗弼(《岳飞传》里的金兀术就是他),他率兵直接打到开封城下,直到一个月后,宋朝的十万勤王军队才集结完毕,金军撤离,第一轮冬季攻势结束。后来十万金军再次包围开封,宋钦宗被掳掠,客死他乡。完颜宗弼率金军追击宋高宗到杭州,北返途中遭遇韩世忠和岳家军的包围,作战两年,最后差不多全身而退,未伤及主力元气,能够体现出完颜宗弼作为一名军事将领卓越过硬的本事和具有丰富的打仗经验。
  到了完颜亮登基的时候,金国横跨长城南北,完颜亮力排众议,迁都燕京,使北京第一次成为首都,金国进入极盛时期。到了金宣宗的时候,大金国汉化的已经比较深入,昔日耐饥忍渴、在马上英气勃勃的女真战士变成一群安于享乐之辈。终于在公元1233年,汴京被攻破,蒙古军队押着37辆载满金国皇室(宗室500多人)、贵族、朝臣、宫女以及大量金银珠宝金属器皿,作为战利品前往蒙古都城和林。蒙古主帅速不台命人将金国宗室男子悉数屠杀在路边,然后允许蒙古各级将领冲入车队中,随意奸淫金国宗室女子。公元1234年,金国被北方崛起的蒙古人所灭,就像100多年前宋徽宗和宋钦宗被金国掳掠一样的下场,历史的轮回总是惊人的相似。在蒙古人统治期间,金国女真人慢慢消失在历史之中,金立国时间1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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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诸部期初散处于金国的西北方向,真正的蒙古本部发源于斡难河(也称鄂伦河、鄂诺河和敖嫩河)上游。宋太祖、宋太宗在位时,蒙古诸部向宋朝进贡。后来辽国崛起,他们又臣服于辽国,但辽国对蒙古人有戒心,金国强大起来以后,蒙古人又向女真人进贡,但同样对蒙古人怀有戒心。完颜宗弼曾经率军8万攻打蒙古诸部,但蒙古人生性彪悍,最后双方和好,金国割让27团赛给了蒙古人换取暂时和平,好腾出手来对付西夏和南宋的战事。到了金国海陵王完颜亮的时期,蒙古逐渐强盛,变成了女真人北方的一个强大对手。
  到了金章宗时代,蒙古乞颜部的铁木真充当金国的鹰犬,配合女真人灭掉了当时强大的蒙古塔塔尔族。铁木真每年都到金国边境,亲自献上贡奉的礼品。后来铁木真成为成吉思汗,于公元1211年率领蒙古军队杀入金国,大肆攻城略地,金宣宗答应蒙古人的要求,把卫绍王的女儿岐国公主和其他男女金银等一并送给蒙古,并派丞相完颜承晖亲自将蒙古人送出居庸关。后金宣宗迁都汴京,到了金哀宗在位的时候,蒙古人灭掉了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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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上的霸主后来还有努尔哈赤带领的满清,这段历史在之前的文章《前清秘史》中讲过,感兴趣的可以点击阅读。